第3章 天墟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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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足尖踏碎最后一片劫云残片，第十一境"云殛合道"的罡气在周身凝成九道盘旋的玄青龙纹。前方裂开的地脉深处，倒悬的青铜祭坛浮出云海，坛面蚀刻的《禹贡·九州图》泛起血光——八十一根蚀骨桩刺穿地壳，每根石桩表面蠕动的云纹竟是活物，正贪婪吮吸着地脉深处的浊气。

"喀嚓！"

祭坛东南角的石桩突然爆裂，飞溅的碎屑在半空凝结成三丈高的青铜傀儡。这傀儡左臂嵌着半截应龙断角，右掌托着半卷《遁甲开山图》，眼眶中跳跃的磷火竟是《连山易》残篇化形的卦象。林霄旋身避开傀儡喷出的腐骨瘴气时，足底云纹突然凝成《水经注·沔水》所述的"逆流漩"，将整座祭坛拽向地底涌出的黑水寒潭。

寒潭表面浮起八百具冰晶骷髅，每具骷髅额间都嵌着《山海经·北山经》记载的"玄冥珠"。傀儡胸腔迸发的青铜锁链绞住林霄右腕瞬间，冰骷髅突然列成《黄帝阴符经》所述的"天杀阵」，阵眼处升起的玄冰柱上，赫然钉着半截焦黑的雷兽脊骨。

"破！"

林霄左掌拍碎缠腕锁链，脊背龙纹突然剥离肉身，化作九条噬云虬龙扑向冰阵。虬龙獠牙刺穿三具冰骷髅的刹那，傀儡手中《遁甲开山图》残卷迸射血芒——阵中冰晶竟凝成《淮南子·天文训》所述的"彗星袭月势」，万千冰锥裹挟着蚀骨寒毒，将虬龙钉死在潭边玄武岩上。

潭水突然沸腾如熔浆，水底升起十二面雕刻着相柳头颅的青铜鼓。傀儡以断角击鼓，鼓面《河图·玉版》篆文应声化作实体化的毒蛟，每片鳞甲都烙印着《神农本草经》记载的绝毒名录。林霄后撤半步，足跟碾碎的冰晶突然凝成《吴越春秋》所述的"鱼肠剑势」，剑锋刺入第三面鼓的《归藏易》卦位时，整座寒潭竟开始倒悬！

倒转的天地间，傀儡胸腔裂开《洛书·灵准听》所述的"九宫格」，每个格眼都囚禁着一缕上古战魂。林霄喉间滚出轩辕战鼓般的轰鸣，被钉死的虬龙突然自爆，龙血在虚空绘出《握奇经》所述的"八阵天图」。阵图压碎五面青铜鼓的刹那，寒潭深处突然浮起半具身披《周礼·夏官》铠甲的巨人尸骸。

尸骸左掌握着的青铜钺突然活化，斧刃劈出的罡风竟夹杂着《尚书·洪范》所述的"五行乱流」。林霄闪身避让时，右袖被乱流扯碎的布片突然凝成《尉缭子·天官》所述的"罗睺吞月势」，黑雾中探出的星宿锁链，将青铜钺牢牢锁在紫微垣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