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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问她：“你在家里，经常要洗碗吗？”
林润锦点头。
基本上都是她在洗。
白馨莲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这几天想去哪里玩吗？”
林润锦摇头，她对北京完全不熟悉。
白馨莲柔和一笑：“那就让妈妈来安排吧。”
林润锦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客厅，她不会粗线条到真觉得这家人一点都不介意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而打破原有的旅行计划。这次她确实是有点冲动了，一声招呼不打说来就来。
可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会义无反顾来北京的。
“我没有想去的地方，只想和妈妈……”话没说完，忽地听见一道啜泣声，林润锦抬起了头，先是看到白馨莲视线在往二楼的方向看，并且她的脸上浮出了些为难的神色。
林润锦心中预感到了什么，目光往上挪。
杨瑶瑶站在楼上哭，眼泪哗哗流，满脸的委屈与不甘。
杨宵也出现在走廊，“瑶瑶，你又在哭什么？”
杨瑶瑶的嗓音变大：“我要去英国，现在就要去！我都期待了大半年了，凭什么说不去就不去了，妈妈骗人，还说这次一定陪我一起去的！”
杨宵皱眉道：“没说不去，只是推迟到明天出发而已，妈妈是有事，你别这么不懂事可以吗？”
林润锦收回目光，看向白馨莲，能看出来她是很想上去安慰杨瑶瑶的。
她沉默几秒，拉了拉白馨莲的袖子，“我不想在这里住那么多天，寒假作业还没有写，我想明天就回家，如果可以买到今晚的火车票，我也可以晚上回。然后我现在想去上厕所，卫生间是那里吗？”她指了指某个方向。
白馨莲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她点点头，眼眶渐渐泛起湿润，为林润锦超越年龄的懂事而感到深深的自责。
本来接到周止原的电话时，白馨莲并不想来见林润锦的，她愧对这三个孩子，深知自己没有脸面去见他们，可听到那道带着浓浓哭腔的“妈妈”时，她就狠不下心了。
杨瑶瑶被杨宵揽在怀里安慰了好一通，白馨莲上来后她也置气当没看见。
白馨莲蹲下看她，温柔地说：“瑶瑶，妈妈答应你，等暑假一到就和你去旅游两个月好不好，这次你就和爸爸爷爷他们一起去玩好吗？”
杨瑶瑶任性大声道：“不好不好不好！”
林润锦在洗澡的时候就把厕所给上了，所以她要上厕所只是借口罢了。
杨家的厕所是马桶，和孔漫家的一样，坐着还有些舒服。
既然她都决定提前回家了，那今晚是不是可以自私一点，不和杨家的人一起吃饭，她只想和白馨莲吃。
可以吗？
可以的吧……这也是她的妈妈呀，为什么不可以。
可这样很不懂事啊，打乱了人家的旅行计划，还想独占白馨莲。
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想了又想，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最后，林润锦竖起十个手指头，“可以，不可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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