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与神秘,地宫中央祭坛上,一座黑色巨石砌成的云柱缓缓升起,其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散发出淡淡的荧光,显得格外诡异。

霓华悄悄接近布下的阵法边缘,每一步都谨慎而轻盈,她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台下,和众多的黑衣人混在了一起,她抬头看着祭台上的“自己”,她在群魔乱舞的时候让“画灵”安静的替自己待在原地。

她看着手腕上的环圈出溢出来的淡淡的魔气,从怀中掏出一小块镜子碎片,借着微弱的光线,反射出阵法的一角,镜中的影像闪烁不定。

她混杂在人群之中继续细致地观察着,试图在这一片混乱中寻找一丝生机。魔界灵力匮乏,她只学得了画灵和剑术,剩下的就是席延曾教过的一些禁术,没有特别绝杀的技能,或者说其他的根本来不及学,一口吃不了一大胖子,所以她严重的怀疑自己拿的是娇妻剧本。

一阵风吹过,似乎夹杂着低语:“时机已至,你准备好了吗?”这声音熟悉而又陌生,让她心中一震。

魅魔低声回应:“动手。”

霓华静静的看着他们几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开始悄悄移动,利用周围人的狂热作为掩护,在人群中穿梭,动作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果敢,趁机接近了祭坛中心。

也就趁着这一场混乱,魅魔趁机出逃了。

严肃的仪式骤然的被打断,霓华悄悄的抬起头,她看着最上头司徒千寻眼神漫不经心的往下扫了一圈,随即,司徒千寻诡异的露出了一丝愉悦的笑容,霓华从心底里头冒出了一丝寒气,她将脚步钉在原地,并没有作为。

地宫内光线昏暗,空气蔓延着诡异的香气,人群中混乱的动作仿佛被静止了一般,那些逃跑的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立马的僵硬的在了原地,影子交错摇曳,抬头,看不见的虚空里,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渐渐的,四周的人群逐渐失去了自我,他们立在了原地,脸上洋溢着一种狂热而又空洞的表情,仿佛灵魂已被抽离。

“不好,是摄魂。”霓华看着他们逐渐迟缓的动作,总算看出了点眉目,她在心里头咒骂。

霓华学的禁术非常的多,但是这一个禁术是当时席延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教她的。使用这个技术是有非常严苛的条件,没想到有生之年当真能见着。

原来,祭祀仪式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摄魂,一种能够控制人心,置换信仰的禁术,将心中的信仰转换成对他人的效忠,渐渐的便转换成愿意为对方做所有的事情。

怪不得,怪不得作为四大魔君之一的司徒千寻敢直接的对抗魔主,她这么自信并不是仅仅的因为招魂幡,而是精神控制。

司徒千寻竟然能够将人身上打上灵魂烙印。

换句话说,这里的所有的人,都将成为司徒千寻的信徒。

就在众人神情恍惚,即将完全陷入法术的控制时,霓华的眼神突然与一个人交汇。

席延散漫的站着,他一只脚微微垂下,远远的看去,看不清他的神情。

霓华缓缓吐出一口气,她现在感觉状态很差,非常非常差,她的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就在这时,席延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的眼睛猛地睁开,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霓华有些恍惚的看着整个仪式的完成,她假装也中了招的跟随着众人去宣誓去放血,她看着自己的伤疤,满脸麻木。

最后,她被司徒千寻派人好生生的送出了地宫。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霓华看着熟悉的魔教,看着外头的落日,余晖洒在了窗上,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

她回来了。

地宫的种种像是一场水月镜花,她至今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为了确定自己确实离开过,她低头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通讯玉,在看着上头显示的日期。她确定了,距离她离开地宫已经过去了七天。

推开门,霓华看到了熟悉的两个魔将之人,再推开门往里看,她看到了暗处的一双眼睛,那是一个来监视她的魔将,霓华对上那魔将的眼神的那一刻,按捺下自己的心头惊涛骇浪,她知道,对方中招了,要不然,对方不会生出一种看待自己人的眼神。

摄魂术最可怕的并不是说你经历了什么,而是你明明记得,但在你的心中不会有任何的情感的起伏,甚至一些不太合理的观点在下禁术之人的口中转了一遍之后,你会变得去认同对方的观点。

霓华恍惚的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朝着外头去看着天,她清楚的记得是自己是当时是清醒的,没有被控制住,但是她又忍不住的生出一种错觉,就像是她在地宫的河畔上看到的倒影一般。

庭院内,黄昏的金辉洒落在斑驳的石板路上,静谧中透着几分凉意,屋外树叶沙沙作响,霓华看着披着落日的余晖的席延缓缓向她走来,步伐稳健,神色淡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霓华站在那里看着他眼中毫无愧疚,她心中五味杂陈,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啪”的一声,她手里的通讯玉掉在了地上。

席延两手缓缓的并拢,藏在了袖口之中,他掀起眼皮静静的看着霓华,一言不发。

霓华黑发如云,披散在身前,单薄的身形摇摇欲坠,她脸上的表情冷冷的,“你主意大,你什么都知道的。”

总是这样,他什么都不同她说!如果她再愚蠢一些,真的中招了呢。她有些恶寒的想到了那一座座的高塔,那岂不是正合了他的意……

见霓华转身离开,席延终于不再装死。他眼神阴郁的看着霓华,勾起嘲弄的嘴角,“我并不是有意让师姐去冒险。事已至此,师姐,你随便疑心我什么都好,但是我想说的是……”

席延脚步快了些,追上了她,他轻轻摊开手掌,那块神秘的玉佩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然后缓缓递给霓华,整个动作流畅而意味深长。

“有些路,一旦踏上去,就再也无法回头。”

席延的话语轻轻飘落,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一种平静的陈述,却在霓华的内心激起层层波澜。

席延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她的犹豫与挣扎,但并未强迫,只是静静等待着她的决定。

霓华望着他,低下头,凝视着手中的玉佩。这块玉色泽温润,光泽内敛,表面刻有复杂的符文。什么普通的玉能够抵挡一切的阴邪。或许,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就是第一门派丢失的是四方灵器之一。至它为何最终会落入他手中。又出现在她手中。又一切都太过巧合,让她不免心生疑虑。

席延向她走来,却并没有向她解释来龙去脉,可他却选择了用残酷的方式让她看到了,她自己选择的究竟是一条怎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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