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手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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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之国的王子奥里昂，明显就是人鱼的模样——平时玩家们也都是叫鱼哥啊，我自己抽到后转头跟基友炫耀也是“我抽到鱼哥啦”。

话虽如此，对着本人叫这种称呼，好像确实不太好……

被捏着下巴的我眼观鼻鼻观心，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奥里昂尽快忘掉刚才的话。

好在他大人有大量也没有在称呼的问题上过多计较，只是不快地哼了一声，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松手的时候揉了两下。

骚扰……不对，有点像觉得自己掐得重了所以出于歉意还是内疚的安慰？

我捂着自己的下巴，想着鱼哥果然还是有点傲娇的，又被搂住腰，硬是被拉得坐了起来。

“我再问一遍，我的礼物呢？”

奥里昂收回手，明明都是坐在床铺上，他的视角还是比我高，因此显得居高临下，透着审视意味。

逃避无用，我老老实实认错：“我……我没给你们买。”

“谁管其他人了，”奥里昂不耐烦的样子，他微微抬起下巴，“我说我的礼物。”

……你不要把你单独分割出来好嘛？我无言地望着奥里昂，他也理直气壮地回望着我。我思考片刻，觉得如果我继续说没有，等待我的可能不是什么好下场，于是换了个说法。

“我不知道你们……”在奥里昂的眼刀子飞过来之前我迅速改口，“不知道超市里能买到什么你喜欢的东西，你也不像是会喜欢吃零食的人啊？不如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下次我给你买！”

最后这句话我说得底气十足，不是我自夸，从小到大物质条件上我还是没吃过任何苦头的！

奥里昂的眉梢上挑：“我想要什么都行？”

我用力点头：“对。”

“那好，”奥里昂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要你。”

……喂，这种条件不成立吧！我实在按捺不住吐槽的冲动：“不带这样的吧？”

“怎么？你是我的新娘，我要你理所当然。”

奥里昂的嘴角都翘了起来，怎么看都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新娘啊，我忍不住说道：“游戏剧情里的婚约算不上数吧，那不是所有抽到你的玩家都能看到的吗？现实里我也不是什么公主，就是个烂大街的玩家，跟我有婚约不会有损你的王子风范吗？”

说完我自己先反思了一下，按照海未他们的说法，他们知道现实的事，也知道自己是游戏里的角色……我这个说法，会不会太伤人了啊？

我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奥里昂，果不其然，后者脸上阴云密布，像是随时会引发海啸，却又蕴含着明显的痛楚。他抿着唇，过于用力以至于隐约能看到唇间紧咬着的犬齿，咬出了丝丝缕缕的血痕。

我伤害到他了——我立刻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等等，奥里昂，我不是……”我急忙想要解释和道歉——虽然我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但是他不等我说下去，就低声说道：“够了！”

他一挥手，我眼前就是一花，跟着便回到了现实里，还握着手机站在电脑前。

我发了好一会儿呆，低头戳开梦百的图标，将奥里昂设置成看板，小声叫道：“奥里昂？”

没回话，明明海未那时候就能自由行动的，所以，果然是他生气了不理我了吧？

我总觉得我大概是搞错了什么重要的事，但是我这个脑子，基本上就没怎么在人情往来上好好用过，刚伤害了人立刻去道歉肯定也不会被原谅。

我抓了抓头发，犹豫着曲起手指敲了敲屏幕：“奥里昂，你能听得到吧？”

他没回我，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自己说下去：“你、你先消消气，我知道我肯定哪儿说错了，我想清楚再来跟你好好道歉……”

想来想去也憋不出别的话了，我只能讷讷地丢下一句“我走了”就退出了梦百，然后把自己丢到床铺上，翻滚半天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拿过手机看了眼，按下接听，有气无力地说道：“喂？”

对面默了两秒：“你生病了？”

“没，在想事情，心情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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