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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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用晚膳时，傅玉昭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谢昀已然从胖管家那里听闻了今天的事情。
他看着傅玉昭正端庄地吃着菜，没有一点他想象中“愁容满面”的场景发生。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有什么用。”傅玉昭夹了一筷她爱吃的芙蓉玉酥，“云锦楼的盈利其实一般，对我而言影响不大。相比之下，我更生气有人偷了我的东西。”
谢昀：“......”
你管日进斗金的店铺盈利叫一般？
“那你准备降价吗？那个锦绣坊是真狠啊，直接砍掉你们一半的价格。”
傅玉昭毫无犹豫地回答，“不会。”
谢昀不解：“为何？其实云锦就算降价，也还是有的赚吧？”
“那是因为云锦值这个价钱。”傅玉昭十分肯定自己的东西价值，“云锦的研制是我们经过一代代改良而成的，不是崔家这般无耻直接剽窃。”
如果东西一旦降价，日后顾客会觉得本就该这么便宜。时间一长，老客会走，新客留不住，那生意，便才是真的做不下去了。
“不过，你有一点倒是提醒我了——”
傅玉昭揭开了砂锅，锅里煲的老鸭汤还热乎着，雾气腾腾，她透着雾气看向谢昀，跟他商量道：“殿下，借我几个人吧？”
谢昀筷子一抖，“你要人干嘛？”
他其实不太想把自己背后的势力暴露太多给对方。
虽然他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发现自己这么多秘密，但是有些事，还是谨慎些好。
为此他都没跟她开口要过钱。
钱要的多了，什么时候要的，总有蛛丝马迹能推断出他的人马行踪。
“我只要四五个人就够了，轻功好一点，帮我盯几个人。”傅玉昭见他没答话，自个儿又加了条件，“盯一天一百两。”
“等着！我这就去安排。”
两人快速地达成了协议。
关键时候，还是银子最好使。
*
次日一早，傅玉昭仔细打扮了一番，准备去云锦楼看看。
马车从谢府出发，缓缓驶入西街。
寒风刺骨，即使马车里关的严实，铺着厚厚的毯子，还是有点冷意。
要不是想尽早抓出内奸，她是实在不想出这个门。
马车吱呀呀地转动，她懒懒地坐着，宝珠给她沏了杯热茶，“小姐，你先睡一会儿，等快到了奴婢再叫你。”
傅玉昭点点头，她昨天想事情睡得比较晚，倒还真的有点困倦，她抿了几口茶水，便靠着靠枕睡了过去。
“你们快点给我退钱！”
“就是呀，一模一样的东西，你们的价格贵了一倍，心也太黑了吧！”
“这些云锦我们不要了，退了钱我们要去锦绣坊买。”
“没错，锦绣坊那边不限购，哪有你们这么多事儿。”
......
马车还未稳当地停下，傅玉昭便被门口的喧闹吵醒了。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拉开车帘。
云锦楼的大堂内围着十几个夫人，看这架势，好像是来......退货？
傅玉昭理好衣袖，淡定地下了马车，又走进了铺子里。
邓掌柜看到她过来，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跑过去，“东家......”
“原来你就是云锦楼的老板啊。”领头的一位夫人瞥了一眼，神色不耐道，“那正好，你们家掌柜的说做不了这个主，你既然来了，就赶紧给我们退钱吧。”
傅玉昭敛了神色，看这几位穿着打扮应该都是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她笑道，“几位夫人是想退货？”她接过领头那位夫人手中的云锦，“可是我们家的料子有什么问题？”
“得了吧。”一位身着翠绿丝绸，头戴金钗云冠的夫人翻了个白银，开口道，“人家锦绣坊跟你们一模一样的料子，价格只要你们的一半，谁愿意来做这个冤大头？”
“原来是这样。”傅玉昭始终保持着一张笑脸，“本来本店出售的布匹，若非质量问题概不退还，但几位夫人都是常客了，我便破了这个例吧。”
“只是——”她停顿了一会儿，眼里依然带着笑，“若是几位夫人退了这个料子，我们今天的活动可参加不了了。”
“什么活动。”有人听到这话马上便开始发问。
“各位夫人稍安勿躁。”傅玉昭举手示意，然后转头吩咐邓明，“邓掌柜，去拿胶水来，把宝珠带来的画报贴上。”
昨天晚上，傅玉昭便在思考，有什么办法能不让云锦降价，但是又能把价格拉下来。
她想到了现代的返利和赠送小样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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