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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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静默了一刻，继续开口：“我叫、阿豪。”
林图道：“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的？”
阿豪说话还不利索，尽量用精简的语言解释：“被咬、没、死。隔天、变异。”
林图摸摸下巴：“那你还算玩家吗？”
阿豪回答：“不。”
林图更好奇了，不算玩家，但以丧尸的形式生活在这破游戏里，到底算活着还是死了啊？
如果游戏永远不会结束，那他会不会一直活着？
林图进游戏之前，赛博生命的议题一直都是热点。如果有一天人类发展到能将个人意识加载到网络中，那电子生命还算是生命吗？
这样的意识体，还能被成为人类吗？
当然，这一切暂时还没答案。
林图继续也懒得一直站着了，一屁股坐在床上。说实话五星级酒店的床真的不错，他都想搞一张床垫回去了。
他继续问：“你能让我进来，一定是有话想跟我说吧。”
阿豪喉咙里发出一声苦笑：“你们、离开、这、里。”
在阿豪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林图了解了棕定县丧尸群的情况。
在这个危机中，丧尸并不是恒定不变的，而是一个通过不断淘汰进化的群体。
10万个丧尸中，就会诞生一个丧尸首领。
丧尸首领和普通丧尸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拥有理智，同时能指挥一定数量的普通丧尸进行战斗。
然而并不是所有首领都能活下来。
首领之间互相吞噬，是维持理智的重要途径之一。当首领理智值归零，等待他们的只有无差别的杀戮和自我毁灭。
实际上阿豪的理智值已经低于40了。
阿豪断断续续地，告诫林图：“我、还能、控制，一周。”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一周。
因为，在这个县城的北边，林图他们很少涉猎的地方，有一个比阿豪更强大的首领。
那是准备吞噬他的丧尸首领。
林图翻身从床上起来，看向阿豪：“那么，你要和我合作吗？”
阿豪讶异：“合、作？”
“你应该想活下去吧。”林图指了指他胸口上的卡通胸针，“你女儿送的？”
阿豪徒然抓紧了藤椅的手把。
很快他松开了手，摇了摇头：“我、丧尸群、比、他少。打、不过。”
“你们、有、办法？”
林图道：“我们可以帮你控制住对方的丧尸群，还可以帮你叠一些防御墙。”
“至于最后能不能打过，就要看你了。“
阿豪没有说话。
“正好我们有一个任务，要击杀一个丧尸首领。”林图坦然道，“你努努力解决那家伙，我们任务完成，你也能吃顿好的，双赢。”
阿豪：……神他吗双赢。
听起来好像没问题，仔细想想怎么哪哪都不对劲呢？
按照林图的说法，他们好像根本就不需要动手打怪啊！就算计划失败也能掉头就跑，根本没有损失。
敢情就他在干活啊！
可能是因为阿豪吐槽的目光太过明显，林图难得心虚地咳了咳。
他语重心长地道：“阿豪啊，我们这次合作就是为了对齐颗粒度，在各自的垂直领域建立矩阵，用一套组合拳解决任务痛点。”
“站在领域的角度上，你这叫通过反哺支撑来发挥丧尸首领的作用，大家要关注如何达成收益目的，不能只顾着自己嘛。”
阿豪：“你他吗的能、说人话吗？”
把他逼得结巴都好多了。
林图道：“反正你也没什么办法了，与其等死不如跟我们一起干票大的。”
“你放心，如果你真的失败了，我们会遵守你的遗愿离开这里的。”
阿豪：……
要不是看在林图在预赛帮过他的份上，他已经直接把他下午茶处理了。
不过林图也说得有道理，这种情况下，合作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他抚摸了一下胸口的卡通胸针，灰白的瞳仁罕见地露出柔软的神色。
“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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