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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活着”也许不恰当,但因为某种尚不明确的原因,尤加特拉希生命树还保有一定活性。即使是这样......
“啊啊啊啊啊!!”身后突然传来虎鲨的嚎叫,我们猛回头,看到他不知何时倚靠在土壁上,不,是有东西从墙里伸了出来!
我拔刀冲上去,虎鲨双手双脚都被深紫色的藤条紧紧勒着,一根更粗的藤条又破壁而出缠上了他的脖子,我横刀斩向那根最粗的藤条,刀刃在土壁上磕出划痕,更多的藤条顺着裂痕刺出来!
“汪!”查理咬住虎鲨脚腕间的藤条疯狂拉扯着,其余几人也蜂拥而上。扶幽刚从百宝箱里拿出一瓶喷剂,却被新刺出来的藤条击飞。
“别过来!”我大喝一声,原先缠在虎鲨身上的藤条已经勒住了我的手腕和腰,以一种非自然的巨力把我往土壁里拽!我僵持不下,更有虎鲨早已压在土壁上,终难御敌手被拖了进去。
“轰——!”一声巨响,破裂的土块四处飞溅,土壁之后竟有一个垂直向下的洞穴!从黑暗中冒出来的藤条拉着我二人迅速回缩,我们被拽着向下滚,头顶上其他人的呼喊声越来越小。
虎鲨起初还在尖叫,但翻滚中他似乎被撞到了哪里,闷哼了一声没了动静。我心里一紧,但在黑暗中难以摸索他的位置,我越挣扎,身上勒着的藤条收得越紧,疼痛感席卷全身,意识莫名开始涣散。
在我即将失去意识之时,洞穴路线斜了起来,变得更开阔,最终我跌落在一个貌似很空旷的空间。
我伏在地上,内脏的痛感不减,半晌后我睁开眼睛,躯体也慢慢恢复知觉。
僵硬的动了动手指,确保自己仍握着藏银刀。
那就好。
我没有动,以趴在地上的视角观察周遭的环境,四周是用特殊的银白色金属质夹层材料做成的墙壁,两边都是各式各样的操作台,从中延伸出来的管道连向最中央的玻璃容器。嗯,像个秘密实验室。
光过于刺眼,我看不清容器里有什么,突然一大片黑暗笼罩了下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在头顶炸起。
“唐,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我与来人对视,只见一个全身藏匿于黑色长袍的金发青年人正阴恻恻地笑着,浅色的眸子里闪着寒光。
他见我站起来,双手合在一起作喟叹状:“密密尔泉果真是世间珍宝,你瞧,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可比之前强多了!”
啊......现在的处境可真是状况外啊。
本以为成了废墟的尤加特拉希遗址并不会有太多线索,虽然洛基项圈的定位系统所显示最后地点在这儿,但按照原计划,来这儿也只是想碰碰运气。不曾想,还能碰到故人。
我勾了勾嘴角,叫出了他的名字:“温莎公爵。”
温莎冷笑:“难得你还记得我这个遭你欺骗的骷髅公爵!”
我站定后,看清了这个偌大的空间确实是个实验室,并且见状已存在数年,有长年累月的使用痕迹。最中央的玻璃容器中泡着一根巨大的植物根状物,容器并不是完整的圆柱,其中一半镶嵌在后面的金属仪器中,顶端的液态荧幕是一串串飞快变化的数组。
除了我和温莎二人外,空间里再无第三人身影。我问道:“虎鲨呢?”
“我原本可没想绑那个小胖子,”温莎冷哼了一声,“尤加特拉希那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原本我只是想操控藤蔓抓住你,结果你突然走几步躲了过去,我歪打正着便先缠住了他,也算他倒霉。”
“可能倒霉的先是你,”我叹了口气,“据我所知,他们dodo冒险队人手一个特殊联络器,现在,大部队可能已经要找来了。”
温莎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乐子,笑得合不拢嘴,声音好像天边的鬼魅:“唐,你不会以为我们现在的所在地,还是在尤加特拉希地底下吧?我一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怎么连这点道理都想不通呢?我们现在可不在海龟岛哦!”
“我们在雷克雅内斯海的另一个群岛上。鬼影迷踪的新科研成果便是与虫洞有关,我想不需要我对你多作解释吧?”温莎很满意我的表情,继续说道:“你猜猜你的同伴们多久才能找到你们呢?”
鬼影迷踪,这个以研究黑科学为宗旨的地下组织,在不同秘境中夺取资源,也曾与dodo冒险队多次交锋,背后里不知道主导了多少阴谋。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黑袍,斜眼睨我:“鬼影迷踪是个伟大的组织,可不会因为雷欧的失败而解散。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们现如今也不得不依靠我的赞助才能继续做研究!”
据我所知,温莎几年前得了特发性间质性肺炎,命垂一线之际找到了尤加特拉希,依靠密密尔泉的神秘力量活了下来。而后dodo冒险队首次登上了浮空城,在那里得知鬼影迷踪某一研发团队早已研究生命树多时,二者恐有关联。
我想,即使后来鬼影迷踪总组织解散了,但这个子团队也依然存在,并与温莎公爵达成了某种协议,内容想必也与生命树有关。
真是一盘大棋。
那我在其中又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唐,我从小,一直一直把你当英雄。”温莎见我沉默着,便开始自顾自说起话。
他慢慢踱步,走到我身边:“我是那么内向孤僻的一个人啊,不喜欢与人打交道,但除了你——”他回头,盯着我,“你是我从未见过的那种人,像个光芒万丈的小太阳,又倨傲自信地走在规则秩序之外,即使是被死神盯上了,你依然可以谈笑风生的组建一支冒险小队去周游全世界!”
温莎的表情看不出喜悲,或许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骷髅身体已支撑不起这种超负荷运动。他面部的皮肤很白,病态的呈现透明状,皮肤之下的青色血管交织成衰败欲断的经脉网。
我们距离很近,我很容易看到这些细节,以及他黑袍下吱嘎吱嘎的骨骼摩擦声。
“我讨厌你对生命的那种漠然,”他的声音弱下去,“抑或者说,我讨厌你用自以为是的胜利姿态征服了你的命运。”
同样身患绝症,一个苦苦求医,一个肆意挥霍,一个自诩是坚定的唯物主义却哪怕违反了自然规律也要苟活于世,一个将生命如蜡炬燃烧般耗尽,再大义荡然地走向黄泉之路。
好笑的是,我们都还活着,并且都以这种不体面的样子面对面站着。
“温莎,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问。
温莎却不再说话,他伸手摸向我的披风,我也没反抗,任由他冰凉的骨节划在我衣服上,节节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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