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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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遂在小院儿给重台准备了一间房，就在自己的隔壁，若是重台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他也来得及第一时间赶到，虽说一般的邪祟也破不了小院儿的防护，但重台体质毕竟特殊。甘遂虽告知了重台会住进来的事，但是并没有说重台是他所收的徒弟，甘一廷也只知道这个重台就是当初甘遂带着入梦的男人，体质特殊，便以为其是甘遂委托任务的客户，甘一廷对重台的第一印象不错，对于甘遂安排重台住进小院儿的想法没有什么意见。

除夕前，甘一廷给池修放了假，小院儿就剩下甘一廷父子二人。

“不会师弟一走您就开始想念了吧？”甘一廷正在拆池修离开前给他送的茶叶包装，池修虽然自己过日子很是借鉴，但孝敬师父倒是舍得。甘一廷倒出了些许茶叶又捡回去了一点儿，这动作被甘遂看到的，忍不住吐槽道。

“就这么一罐，省着点能喝好久了，这还是你师弟头一次送我礼，自然得珍惜些。”甘家其实是不缺钱的，只不过玄术师有玄术师的规矩，铺张浪费、奢靡挥霍是大忌，成为玄术师的这么多年，甘一廷也攒下了不少钱，但会固定的捐给一些慈善组织。

“过完年，我们去一趟x国，协会以前还会组织玄术师考察贫困国家的孩童受教育情况，进行众筹捐款，现已三四年没动静了，全靠我们自主行动。”甘一廷将热水倒进保温杯，不忘给甘遂也装了一杯。“今天就是除夕夜了，时间还早，去看看你妈。”

墓前，甘一廷摆着昨晚和甘遂忆起包好的饺子、水果和糖果零食：“你妈就喜欢吃这些零食，老大一个人了，有时候跟我出去完成委托包里都塞着零食……早知道，我就让她多吃些了。”

甘遂举着香拜了拜，将香插在了坟前放着小香炉中，一张一张的烧着纸钱，跳动的火光映照的父子二人眼里似都有泪水一般。

“多和你妈说说话，你都五年多没来看她了。”甘一廷擦拭着墓碑，手指在墓碑上的照片处停留了好些时候。

“……您生前资助过的那些孩子，都已经上大学了，一直说想来看看您，我没告诉他们您早已去世的事情，一直借口说您忙于工作，想着依您的性格，也不会想要看到他们在这儿哭哭啼啼的模样。异国的邪祟鬼怪和我们这里的差别可大了，虽然用他们那里的秘术更好对付但果然还是我们的玄术用着更顺手……若是能够转世，不要再当玄术师了。”

“行了，后面那句话就别继续说了，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教你老娘做事，她想当就当，不当就不当。”甘一廷阻止了甘遂，他又何尝不希望自己的爱妻远离玄术师这个危险的职业，但她一直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子，爱人、孩子都无法干涉她的个人意愿。

若是能有转世，父子二人都希望她能够活的更自由，可惜，没有，即便甘遂的母亲生前行善积德，不求回报，但却连转世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甘一廷看到甘遂跪在墓碑前给爱妻烧纸的模样，眼里压下了回忆勾起的愤恨，他还没有将妻子离去的真相告知甘遂，他不能让甘遂的双手沾上太多的因果。

回家路上，甘遂问道：“年后就直接去x国？如果具体时间还没有确定的话，我这边还有个委托需要完成。”

“需要不需要我与你一起？”

“不用，也不是什么棘手的问题。”

甘遂回国后的第一个新年，他还特意将小院儿装饰了一番，努力想将小院打扮的热闹些，但只有两个人的小院儿还是显得有些冷清。

“你去山上找过你余伯了？还是不愿来一起过年吗？”

“对，他这次连门都没开。”

自从甘遂的师姐余沛出事之后，老余基本上就不再下山了，有什么生活用品的需求也会让弟子和姒君娘娘的其他信众帮买采买，他自己连个手机都没有，甘一廷一开始还会主动去找老余，老余就装作不在家。甘遂不清楚自己的父亲和老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能够肯定一定与师姐有关。

甘遂给甘一廷打着下手，父子二人做了一桌子菜，刚把贡老祖的饭菜摆好，敲门声响起。

“去看看，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谁会来。”甘一廷将酒水给老祖盛好，等待甘遂那边处理完上门的人所为何事，一起祭拜。

没有直接将门打开，感受了下没有任何邪祟的气息，甘遂这才将门开了个缝隙：“程平？有什么事吗？重台有事？”

“没有没有，我就是受重总所托，给你和甘老爷子送点东西。”程平把手中提着的几个礼盒拿起，向甘遂示意。

“辛苦你了，也替我谢谢重台……正好赶上，一起吃个饭？”甘遂想着大过年的程平跑这么一趟也不容易。

“不用麻烦了，家里人还在等我，心意领了。”程平见甘遂接过礼物，又说了句：“大师不是也有重总的联系方式？其实可以亲自告诉他，重总为了挑选礼物可是费了不少功夫……”不再多说，程平摆了摆手，与甘遂告别。

刚一上车，重台就发问了：“收了？”

程平点了点头，启动了车辆，重台成年后就没有怎么跟重家人一起过过年了，往年都是一个人留在公司加班或者待在自己家中，也不知怎么对付的年夜饭，一年一年也就这么过过来了。

“重总今年真不想去我那儿过年？我父母今年都来我这儿过年，可热闹了。”

“不了，我还有几份资料要看。”

“说起来，重总给甘大师送的什么礼物？”

“如你所说，送人礼物得送对方需要的，才更能体现送礼人的用心。”

“的确如此，重总要回公司还是去酒店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