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一听清欢此言，本来脸上的一派得意之色顿时皲裂，她默了默，方淡笑说道，“也没什么，我不过就是看那小丫头有趣，所以逗弄了一下罢了，清欢道君不会因为这个就恼了我吧？”
清欢没有笑，而是正色道，“小徒胆子小，以后这种逗弄之事还是免了，不然若是她被吓到了，老道是势必要为她讨个说法的。”
他接着又说了句，“水月少宗主在太玄已逗留了多日，想必天女宗还有许多事等着少宗主去处理，老道也不多留了，就让云方代老道送你下山罢。”
说完清欢就微合了双眼，再不理会愣愣站着的水月了。
这是要赶她离开太玄？
水月的脸上现出恼恨之色，不就是一个刚刚筑基的小丫头么？至于这么护着吗？
而且她也就是用幻术试探了一下，若是真较起真来，此时那丫头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她刚要愤怒地回嘴，但又想到了什么，黑着脸离开了引客殿。
哼，若不是为了云华，她才不会受这等闲气！
云方温和地笑着，一路将怒气冲冲的水月送下了凌虚峰，而后又回了引客殿，对依旧微合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清欢说道，“师父，就这样让水月少宗主离开太玄，岂不是就和天女宗撕破了脸？而且怕是会有人置喙咱们太玄的待客之道啊。”
清欢摆了摆手，说道，“这还不至于，不管怎样，咱们都站了一个理字。而且水月她自己心里清楚，她理亏着呢，若不是她欺负明悦在前，老道也不会赶她下山。”
顿了顿，清欢哼了一声，说道，“竟然跑来我凌虚峰上欺负我的徒儿，当我清欢是死的么？她应该庆幸明悦那丫头没事，不然……”
清欢面上闪过了一丝冷笑，隐去了未尽之语。
云方摸了摸胳膊上突然冒起来的寒意，而后脸上现出犹疑之色，接着问道，“那等云华师弟回来之后，师父真的要和他提一提双修的事么？”
清欢摇摇头，果断道，“不必，云华本就心不在此，双修道侣之事不过就是天女宗的一厢情愿罢了。”
云方了然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这么多年来，除了修炼和阵法，就没见云华师弟对哪样东西上心过。
他想了想，又问，“那师父觉得，水月真人所说灵墟秘境一事，是真是假？”
清欢沉吟了一下，方说道，“或许是真，不然水月那丫头不会这么趾高气昂地跑过来。”
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她们以为拿到了那样东西就掌控了秘境，还分配什么名额，可真够蠢的。须知机缘天定，秘境现世时还不知到底是什么情景，即使她们早早去等着又能如何？别人该进去的还是会进去。”
云方好奇道，“师父，那灵墟秘境果真那么好么？”
清欢叹了口气，说道，“这点水月倒是没有说错。我那个洞天镜和寻踪笔就是从灵墟秘境里带出来的，都是上古仙人所用之物，但里面也是危机重重。当年进去灵墟秘境的人一共有九个，只有五个被弹出来了，那四个却是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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