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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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比起自己，程海纹简直就像接收了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样，活在那个肮脏的世界，发臭的同时连她自己都会厌恶自己身上的污点。

颜雯华觉得意识有些模糊。

那些属于程海纹的过往由程海纹自己讲出来的时候，程海纹同样的双目发红，像一条充满憎恨的毒舌，森森的看着颜雯华，仿佛随时都会咬上一口。

颜雯华没有丝毫的辩驳能力。

因为这一切，真的是太苦了。

如果自己当年能好好的劝住自己的妹妹，今日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颜雯华的内心的愧疚和痛苦再一次的袭来，强大的精神压力几乎将颜雯华压垮。

昔日的愧疚和压力全部都铺天盖地的袭来，让人无法承受。

已经几乎痊愈的抑郁症仿佛又开始蔓延而来，颜雯华的心上满满都是一种被凌迟的疼痛。

眼前这个发狂一样的女人是她的妹妹。

她们有着一样的脸。她的妹妹受苦，就好像是她受苦一样。可是在她妹妹受苦的时候，她完全就把她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一个活在阳光下面，一个活在了臭水沟里。

满身污泥的程海纹，对她有如此的憎恨，情有可原。如果是颜雯华自己经历了这样的一切，保不齐已经是崩溃了。再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一个梁昭懿在等着自己，可如果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又还有什么资格拥有完美的梁昭懿呢？

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一件事情。

颜雯华沉默的忍受着所有的痛苦，不管是心上的还是身上的，那些痛苦都已经叫人将要崩溃。颜雯华的抑郁症有爆发的趋势，此时的颜雯华，已经放弃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只是孤独的感受着身上和心上的双重痛苦。

“对不起……”颜雯华咬着牙，努力的说了这三个字。但是仅仅只是说出这三个字，她已经是疼到了极限。颜雯华只想紧紧的咬住自己的牙关，因为程海纹的癫狂，颜雯华身上已经是被抽了许多的鞭子了。

“对不起有用吗！”程海纹再次瞪红着双眼，狠狠的抽在了烟雾呢话的身上，颜雯华的身上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大片雪白的地方完全都被红色代替，细微的血水全都渗透了出来，简直就是体无完肤。

程海纹看着颜雯华的惨状，哈哈大笑起来：“你知道吗？每一次看见你受苦我就觉得我快乐，仿佛我曾经的痛苦也有人可以分担了一样，我曾经恨不得你立刻死去，所以我五年前就想找人弄死你了，可惜，你没死。”

面对程海纹的撇嘴，轻而易举的说出这样的事实，颜雯华头晕目弦，眼前一片淡然。

颜雯华连一丝的力气都抽不起来了，只觉得程海纹对自己的恨意，不管是自己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了。

程海纹持续说出越来越多的真相，包括撞伤颜雯华，魏国雄用果照陷害他们，最后假意回到颜家，再最后要当上楚家的继承人！

颜雯华因为失血有些轻微的昏迷，但是因为疼痛根本就无法陷入昏迷，听着程海纹的叙述，嘴巴嗡动：“静静，你恨我就好了，别伤了外公，和爸爸的心……”颜雯华说的断断续续，只是单单的一句话，仿佛就已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颜雯华不是什么铁打的女人，只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程海纹这一道道的鞭子都是货真价实的抽上去，而且程海纹恨极了颜雯华，自然是不会放什么水。

看颜雯华身上的伤痕就知道了，普通人挨上那么一下都得疼死，就更不要说挨了那么多辫子的颜雯华了。

“他们？”程海纹无所谓的冷笑：“他们这么多年都只爱你一个人，哪里还有我的半分存在！”

“不！”颜雯华惨白着脸色呼喊了一声：“他们爱你的，不会比爱我的少……”

“我才不管他们呢，他们对我有愧疚最好，我现在已经是楚家的主人，我有整个楚家在背后做我的后盾，要是看我不顺眼，就尽管放马过来！”程海纹说的及其狂妄。

“你…你不原谅我，我不怪你，但是爸爸…和外公一直都在找你，他们没有错……”颜雯华边说边咳，咳一下就感觉身上的伤痕抽痛了一下，只感觉到全身的细胞都在疼痛里颤栗起来，意识开始就要远去了。

“他们爱你，这就是错！”程海纹嘴角挂着残忍的微笑，看着微微撇头有些昏睡的颜雯华冷冷的勾唇，最后拿起一盆冷水，哗啦一下就泼在了颜雯华的身上。

颜雯华从另一波痛苦里幽幽转醒。

地下湿答答的滴水，一些血迹斑斑的血水也开始从颜雯华身上冲刷了下来，整个废弃的屋子里开始蔓延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