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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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学校的课程是什么呢？

他们会因材施教。

有的人一出生就知道那些跳动的数字是怎么回事，它们会组合成什么奇妙的符号，刚回说话就知道普朗克常数是怎么算出来的，他们会解答许多的答案，这些答案要在很多年之后才能在现实里被应用。

有的人天生就能敲下改变世界的代码。

有的人掌握着能够建造巴比伦塔的钥匙，学习其他文明的语言就就像是人天生就会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这些天才太过聪明，看不起不如自己的人。

但是，必须要有人整合他们，驾驭他们。

而乔凡娜这样的人，就是能让这群天才聚集在一起，发挥他们才能的人。

她什么事情都能清楚理解，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理解他们，指引他们奔向不会遥不可及的未来。

她会守护这群天才同学们的未来。

天才们在某方面非常的出众，但是在许多地方，他们只能独自一人孤军奋战，他们有的人可能要面临着学阀的压榨，有的人可能面对既得利益者不会拱手相让的残酷现实。

不是每一个学者都会是高风亮节的长辈，甘愿退位让贤的。

就算他们愿意，围绕着他们构建出来的庞大既得利益者都不会退让半分。

夺人财路就等于杀人父母。

要狙击一个学说的真实可靠性，杀死的可能是围绕着这个学说赖以为生的数万人。

即便获得了众心捧月的地位，乔凡娜依然有挥之不去的劣等感。

虽然什么都擅长，但是做不到最优秀的。

所有的都名列前茅，就意味着什么都差一点。

“差一点”就是她心底最大的劣等感。

“真讨厌啊。”

乔凡娜将自己的“烦恼”写进了信里，把信变成了一只雪白的猫头鹰，放飞了。

信的另外一半在布加拉提那里。

猫头鹰会去找寻自己剩下的一半，然后被布加拉提抓住。

在他抓住猫头鹰的瞬间，就会变成乔凡娜写下的半张信纸。

布加拉提有时候会觉得乔凡娜是哪里来的魔法师，女巫，或者是森林里的仙女，她总是能让奇奇怪怪的动物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让动物变成信件。

或许该说是她把信件变成了动物，让它们到达自己的身边。

总而言之，这简直是充满了魔幻色彩的“朋友”。

至于她在信上写的小姑娘的“烦恼”——

和天才同学们相比较而言的劣等感，对他这样在普通学校上学的人来说，已经是超出常理的优秀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布加拉提，没有把自己的无可奈何写进信里，只是宽慰她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只要尽自己的努力——

他的笔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写下去。

“不要为自己不曾努力过而后悔吧。”

乔凡娜念出了布加拉提的内容。

这是，何等标准的，何等理所当然的逻辑。

这是很标准的善意。

太善良了，太过优容了。

“这样是不行的。”

乔凡娜喃喃自语，“一般人可以，我不可以。”

她必须做到最好。

虽然波鲁纳雷夫并不期待这样的未来，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如果做不到最好，那么……不是浪费的缘故。

（我能做得到，我能做得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丰功伟绩，为什么我要放弃这样理所当然的机会？）

乔凡娜不可理解这样懒惰的行动。

她开始继续写信。

乔凡娜讨厌写信，但是有些信不得不写。

她的每一秒都有用武之地，不可以浪费每一秒的时间。

她给自己每天留了一分钟的思考反省的时间，她有一分钟的时间可以自言自语，自我批评，自我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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