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洛杉矶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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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普从浴室出来，沾染了鲜血的裙子已经被换下，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男士衬衫。

托尼在想她刚才的回答，似乎透露了另一层意思，不是为了吸血是为了什么？听到动静，上药的手停住，抬起头看她，眼神凝了一下。浓妆被卸掉，一张皎白的小脸如初生的嫩莲，看上去小了好几岁。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不会未成年吧？”

“先生，你难道不知道吸血鬼的生命近乎永恒吗？我更大可能性是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

“所以你是吗？”

霍普笑而不语，她确实不久前才成年，但眼前的这位先生对漂亮女人太缺乏警惕了，她刚才才在他面前上演血腥的剖心戏码，而他却仍邀请她进屋，他是胆子太大还是脑子秀逗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斯塔克先生需要一点对危险生物的敬畏心。

单脚跪坐在他身侧的沙发，从他手上接过棉签和医用酒精，脖子上青紫的一道，上面还有戒指刮出的血痕。即使她放柔了动，托尼还是被酒精渍的不停叫唤。为养尊处优的大老爷，他何时受过这样的伤。

霍普无奈地停下手中消毒伤口的动，看着他：“别叫了。”

托尼拒绝地摇了摇头：“你不能强人所难，我敏感的神经系统需要用这种方式疏解疼痛。”

“先生，你只怕是豌豆公主。”

霍普不客气地嘲讽，看了一眼已经消毒完毕的脖子，低声道：“把脖子凑过来。”

“......”托尼瞪大了眼睛，吓得身子往后靠。

现在倒有警惕心了，霍普拽住他的领带把人拉到了身前，在放大的焦糖色瞳孔中她低下头。

咦？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湿润的舌头舔在伤口上带来一股痒意，渐渐地，这股痒意从脖子蔓延到其他地方，托尼的视线的落在女孩的背上，深深觉得这是另外一种折磨。

随着霍普的舔吻，伤口的痕迹慢慢消失，喉咙终于溢出一声的□□。随着最后一块痕迹消失，托尼握住女孩纤细的肩膀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目光灼热地看着她：“宝贝，你知道我这个人和坐怀不乱基本没什么关系。”

所以？霍普用眼神询问他。

他问的不太确定：“你们吸血鬼不会都是用这种方式疗伤的吧？”

霍普笑着眨了一下眼睛：“自然不是。”

女孩乖顺地躺在他身下，小小的脸蛋埋在披散的金发里，花瓣一样的嘴唇很粉嫩，看起来无害极了。托尼毫不犹豫地把刚才的思考抛在脑后，咬住了她刚才扔下来的“钩子”，低头亲住她的嘴巴。

霍普眼里划过笑意，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不可否认她刚才确实在故意勾引他，激烈的战斗激起了她另一种需求，而他经验丰富、讨人喜欢、实在是个好对象。

她身姿柔软，一点都不像贾维斯找到的资料上说的皮肤坚硬冰冷，托尼将人拦腰抱起往卧室走去。

*

清晨，天光已经大亮。托尼还没有完全睡醒，半眯着眼睛下意识地往床的另一边摸去——没有人，被子也是冷的。

他清醒过来，拿过桃木衣架上的晨袍披上。路过阳台时，海风吹起阳台的窗纱，露出的一角显现出一个少女的身影，托尼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早晨的温度还是有点低，托尼展开羊绒毯披在她身上，连人一起拥进了怀里，一摸手果然是冰凉的，侧着头亲吻同样冰凉的脖颈，逗弄地问她：“不是说是千年老怪物吗？”

想起她昨晚生涩又娇气的表现，托尼脸上流露出笑容，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里。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霍普瞪了他一眼。

托尼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联系，将怀中的女孩抱得更紧，视线跃向蔚蓝深邃的海平面，在她耳边道：“太阳要出来了。”

金橘色的耀日破海而出，天边、海面尽是火烧般热烈的颜色，天光越来越亮，直到最后一抹暗蓝消失殆尽。

这幅美景让托尼有些恍惚，就像一场梦一样，只怕电影也不会比他昨晚的经历更加精彩，而现在，他甚至毫无戒备地拥抱着将危险带给他的人。

金黄的阳光将霍普脸颊上细小的绒毛清清楚楚地照出来，可她的神情并不柔和温暖，眉宇眼梢尽是热情褪去的冷淡，略显淡漠的声音在托尼耳侧响起：“先生，是时候履行你的承诺了。”

承诺？

——‘美丽的女士，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

托尼恍然想起他昨晚说过的话，再看向她的灰蓝色眼眸时，平滑的湖面结了一层薄冰，情绪被尽数掩藏。托尼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他这才想起来，她接近他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