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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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娅的决定没有错，康纳的审问比大部分受过训练的警官还要有逻辑得多，这位警用仿生人在天台时就下楼收集过线索，再加上现场的痕迹，很轻易就拼凑出了前因后果。

他层层递进地向那个异常仿生人试压，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对方的口。

眼看着那个异常仿生人低下头再也套不出什么话了，康纳朝着单向玻璃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问完了。

艾伦瞪着审讯室，米娅瞟了他一眼，现在心里很有一种慧眼识英才的满足感，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开门叫来了值班的警员，把里面仿佛生无可恋的仿生人押送出去。

在离开审讯室的时候，一直非常顺从的约翰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看着米娅，表情有些茫然地问：“你们会报废我吗？”

米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身后的艾伦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嗤笑，充满恶意地说：“一个仿生人而已，居然还……”

“我不知道。”

米娅打断了艾伦的话，她看着约翰，诚恳地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约翰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跟着警员慢慢走出了门，米娅抬手捏了捏耳垂，感觉心情有点烦躁，她觉得今晚真的是个非常糟糕的夜晚——偏偏她原本对今晚有个非常美好的规划，这就显得今晚更糟糕了。

她转头就看见艾伦满脸嘲讽地张嘴想说什么，米娅翘了翘嘴角露出一个冷冰冰的笑容：“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头发都变成甲虫。”

艾伦瞪着眼睛，但也不敢不相信这个威胁，他站在原地运了半天气，重重地哼了一声，离开了观察室。

米娅发泄了怒火，又觉得迁怒别人真是相当没意思，她瞥了一眼站在边上的康纳，随口问：“你觉得他会被报废吗？”

“按照规定来说，是的。”

康纳表情平和地看向米娅，语气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不论任何情况，仿生人都不能危害人类生命。”

“即使人类要杀了他们？”

米娅微微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