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暴风雨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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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丹妮莉丝见到迦莉时，她正在训练多斯拉克女人使用射箭和标枪。

女人统领卡拉萨不久后就宣称：愿意和她并肩战斗的女性不仅拥有自主交.配权，还能在战役中与男人一样评功论赏，最终约有三分之二的女人选择成为战士。

女战士统一身穿彩绘皮裙，腰系青铜饰带，脚捆马鬃绑腿。她们割掉头发至耳畔，束上丰满的胸脯，有的甚至切去右边乳.房，以更好的投掷标枪或拉弓射箭。

迦莉将她捕获驯化的几只多斯拉克海的白狮赫拉卡留下最威猛的头领，其余赠给最强的女战士们为坐骑。

“你来了，有何事。”

迦莉回过头瞥了一眼丹妮莉丝，继续指点着一个姿势不标准的女射手。

有位豪迈奔放的女战士忍不住调侃道：“卡奥，您享用了她的哥哥，卡丽熙当然来找你。”

丹妮莉丝没有理会他人的话语，她抬头直视迦莉神情坚持言：“我想和你谈一谈，可以吗？”

迦莉闻言，看了下面带憔悴的女孩，吩咐女战士们自己练习后便牵着丹妮莉丝的手离开。

“迦莉，我请求你，让我亲手处决他。”

一直走到无人之处，丹妮莉丝才紧握着女人布满薄茧的手小声哀求道。

女人没有发话，她用手指轻抚丹妮莉丝光滑柔软的面颊，最后温柔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丹妮莉丝只感觉一股电流从她具有魔力的手指倾泻袭来，激起全身不自觉的战栗颤动。

“你知道为什么韦赛里斯多次挑衅我，却依旧活到现在吗？”

女人雪青色双眼微睐，不等她回答便接着说：“看来不论他怎么对你，你还是爱着他。”

她突然松开丹妮莉丝的手，毫不留情地径直离去，抛下顷刻间眼里盈满泪光的银发女孩。

“如你所愿，我会让你亲自动手。”

迦莉的声音消失在麦浪翻滚的草丛，风中飘扬的绀色卷发如汹涌的海浪席卷而去。

丹妮莉丝有点后悔在这种情形下来找迦莉，她应该等晚上在帐篷里轻柔温和地在她耳边低语，而不是当着她部下的面前打断她的训练。

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丹妮莉丝逐渐对女人产生了深厚的情谊，迦莉是第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

迦莉给她想要的一切，予取予求，却从不强迫她做什么事，两人至今没有发生任何亲密的关系。

她确实爱他的哥哥，但韦赛里斯糟糕扭曲的性格不断撕裂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丹妮莉丝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恐惧的阴影里。

当他为了复仇把唯一的亲人当做货物卖给多斯拉克人后，人性中仅剩不多的良知亦随之烟消云散，不论是否拥有军队，都已彻底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这样的人，他的眼里已看不到任何事物，迷失在空洞、遥不可及的复辟王朝使命之中，当他不能从别人的痛苦上汲取安慰，就只能无意识地自我折磨，以暂时摆脱背负家国重担的沉痛苦楚。

丹妮莉丝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哥哥的命运，最终一天他会受尽折磨死于自己的癫狂，她终究不忍心见到一个流淌着坦格利安血液的人落到这样的下场。

方才当她进了韦赛里斯帐篷之后，她的哥哥总共对她说了两句话。

“丹妮，你说，如果我们两个联手，可以掌控那个女人为我征服维斯特洛么？”

他身穿污垢的红色丝衣，汗水浸湿后粘腻打结的银发散发出异味，依稀看得出俊美的脸上带着孩子一般天真又疯癫的笑容。

丹妮莉丝暗自捏紧了手，面无表情地吩咐侍女退下。

“你病的说胡话了，好好休息吧。”

女孩鄙夷、怜悯又痛楚的望着这个曾经被她称哥哥的人。

韦赛里斯闻言暴跳如雷，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却因碰到后面的伤口而哀嚎倒地，他伏在地上冷酷无情的诅咒着丹妮莉丝：“等我好了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忘恩负义的女表子。”

“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韦赛里斯。”

丹妮莉丝在闻声而来的护卫的包围下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毫不留恋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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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莉身披月光骑着白色巨狮率领四万卡拉萨到达圣城维斯·多斯拉克之时，都城里的多斯拉克人早已严阵以待多时。

圣母山上的古城里有着这样的铁律：不论在外面有多大的血汗深仇，只要进入了维斯·多斯拉克，所有卡拉萨之间都要像亲兄弟一样，严禁斗殴流血、使枪弄棒。

话虽如此，但实际上迦莉并不是多斯拉克人，还是第一个女卡奥，她在卓戈婚礼上打败卓戈并抢了他的女人后，所有得知这个消息的卡奥都带着自己的卡拉萨纷纷赶回了圣城。

目的不需说，那些骄傲的男人根本不能容忍一个外族女人统领最大的卡拉萨，一致决定以不符多斯拉克规定的由头在圣城里缉拿她，合伙吞并原本属于卓戈的卡拉萨。

这些自恃身份的卡奥们约有10人左右，傲慢地坐在彰显他们身份的圣殿内等待女人的觐见，但是一直等不到人。此时外面夜色阴沉、狂风怒吼，逐渐下起了雨。

“去看看她在干什么！身为女子如此目中无人、傲慢无礼，真是胆大包天。”

坐在最中间的卡奥忍不住开口派遣他的血盟卫打探情况，引来周围男人们的一阵附和。

另一位卡奥则摸着浓密的胡子不怀好意地笑道：“听说这个女人容貌极其美艳，只用一个眼神就把卓戈给收服了。”

“哼哼，那不是和传闻中的伊洛格尼亚一样，等捉住她后我一定要好好会一会她。”

某个卡奥粗犷浑厚的嗓子发出震天动地的狂笑。

他们讨论着享用她的顺序和姿势，以及要不要仁慈的留她一命，毕竟极品美人是最高等的货物。闲聊时语气之轻松好像已经对这个打败了卓戈的女人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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