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五十岚幸子不知道自己能为面前这个笑着流泪的孩子做点什么，但是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大和守安定的讲述虽然并不完整，被刻意回避了很多信息，虽然她能猜测得出让小堀川他们紧张的原因多数就出在这位白衣少年的身上，“溯行军”这个词她也并非一点没听过，但总归了解的不那么清楚。但是老人凭感觉，就觉得这个孩子并没有存什么坏心。既然如此，就更不能随意放弃努力了！

是顺从命运的安排，还是向命运努力抗争，这样的选择题，幸子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而她选择的是前者。数十年的平淡光阴中，她偶然闲下来也会想，如果当年这道选择题，她选择了后者的话，现在的自己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然而，人生，没有如果……

如果冲田总司不是生在那样一个医疗不发达的时代，

如果他的性格不是那么要强倔强，

如果他是个普通人而不是剑术天才，

如果……

那么，他是不是就不会死？至少不会死得那么早？

可惜，历史，没有如果！

虽然没有安定的经历那样惨痛，但是幸子也完全能够理解，那种被命运安排捉弄的无奈与辛酸，正因为如此，她更希望能为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做点什么。

我无法改变你的命运旅途，但不知我能不能为旅途中的你，递上一碗清水，润润喉，道阻且长，这点滴之光，无法照亮前路，只盼着能照亮你的眼……

胸口有什么东西想要突破骨血皮肉的阻挠突破出来，大和守安定拼命抑制着喉头的刺痒，不断咽下涌上来的腥味。那种虫噬般的感觉几乎要把他折磨得立时崩溃。

少年脸上的笑渐渐被痛苦所扭曲，不应该这样啊，绵延不绝的痛痒，几乎没有间隙，但是安定不明白，他还尚未动用本体的力量，为什么原本蛰伏的暗堕力会突然爆发得如此汹涌。

可恶！我……绝不要认输的！

“孩子，你……你怎么了？”

幸子看着突然扑到在地的少年，惊讶之下，本能地就想上前去探查，却被药研藤四郎制止了。

“别靠近，他要暗堕了，这里有危险，您赶快回本丸。”

堀川也迅速跟上来，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大和守安定与山姥切国广，犹豫了一下，干脆执起了幸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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