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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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王围着幸子跑前跑后，与双子短刀乐此不疲地逗嘴，让老人笑得合不拢嘴，那只大猫似的鵺，也在老人的脚下欢快地绕来绕去。在他们的身后帅气的和泉守与优雅地骨喰，双手或提或抱了不少东西，虽然两个人一个表情不耐烦，一个面瘫无表情，但是俩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审神者的身上，从未离开。而堀川正与药研轻松地闲谈着，说到兴处，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0085近乎贪婪地看着那一行人，抓着笤帚的手越来越紧，他却浑然不知。

真好啊，有主人在身边……真好啊……

不知是不是成为了……审神者的缘故，五十岚幸子总觉得自己的感官变得灵敏了很多，0085的那道注视的目光停留的实在太久，幸子能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孩子们在有意无意地阻挡那道视线，牵扯她的力度也微微变得大了一些，她本能的感知到孩子们不想她多做停留。但是……

“那个，小狮子，我有点累了，我们稍休息一下，可以吗？”

“啊？那，那个，当然可以，要不，要不我背着婆婆走吧，这里很偏僻没什么适合歇脚的……”狮子王的声音越来越小，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频频地给后面的药研等人使眼色。

“婆婆，我知道前面有条美食街，我们可以一起去吗？”

“我和平野已经好久没吃过团子了，可以给我们买一串吗？我们吃一串就好了……”

幸子看着狮子王紧张到不自然的表情，平野偏开的头，前田特别睁大的眼，以及忽然沉默地身后三人，用脚趾头想，她都知道黏着在自己侧后方的那道视线的主人有问题。

可是，感觉不到恶意啊，为什么这些孩子这么反常呢？

越这样想，越是无法故意忽视啊……只不过……

0085有些奇怪，为什么那位大人停下来了，他知道自己的行为肯定已经引起了审神者身边的付丧神的警觉，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该再继续看下去，可是……那位大人身上的气息太舒服了，即使离得这么远，他都能隐约感受到那股纯洁的暖意。于是，0085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借着打扫的便利更靠近了几步。

是个孩子啊，幸子转过身看到了那个故意低头扫地的少年，看上去似乎和小骨头差不多大的样子，身子有些单薄呢……

“那个孩子，也是刀剑吗？他好像，没有佩戴刀呢？”

幸子轻声问道，目光投向了药研藤四郎。

与和泉守对视了一眼，药研沉吟了一下，还是朝老人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沉重，“他叫加州清光，同和泉守一样都是打刀，不过……他和我们不太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幸子到现在依旧不太能弄得清楚刀的类别，她偷偷指了指0085，“那孩子有什么问题吗？我看你们好像都挺紧张的，是怕他会伤害我吗？可是他没有刀，我也没有感受到恶意啊？”

药研还要说点什么，却感到堀川碰了他一下，一晃神，就听到和泉守已经开口解释了起来。

“他不会伤害您，我们也不可能让任何人或刀伤害您，之所以紧张，纯粹是因为这个地方不适合您停留。”

“这个地方？”

叹了口气，和泉守指着加州清光所在的那条小街，“那是花街，就是喝酒寻欢的地方，服务的对象都是审神者，不用惊讶，付丧神的姿容远胜普通人，很多审神者垂涎于刀剑的美貌，这并没有什么，本来我们被锻造出来除了战斗，供人欣赏也是一个重要的价值体现。变成人……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胡说！那……那不就是卖……”

幸子第一次感到气愤，她无法想象会有那么小的孩子在这种地方工，居然也有人来此消费享乐？神界也……这么开放吗？他们不是都应该很爱惜自己的刀剑吗？

“当然了，”堀川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些暗淡，“大多数审神者都很宝贝自己的刀剑的，可是来花街做事的都是一些无主的流浪刀剑，因为各种原因流落于此，他们自己放弃了身为刀剑的尊严，得不到尊重也可以说是咎由自取。”

“审神者说到底还是人，是人就会有欲望，不过您也不要把这里完全等同于现世的那种地方，其实也就是满足一下审神者的恶趣味，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并不会真的有什么，那是被命令禁止的，若有付丧神与审神者做了……做了那种事，是会被认定为暗堕而强制碎刀的。”

和泉守说完后，又看了一眼已经站立不动的0085，眼底依旧滑过不屑与蔑视，“虽然我们之前也失去了主人，也有很多连本丸都没有保住，流离失所的付丧神，大家活着都不易，但是在这种地方做事，依旧令刀剑鄙视，没想到加州清光也堕落了，真是令他的主人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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