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漂亮。当初第一次见时，小土包子苏芽硬是贴着杯壁看了好几遍。
啧啧称奇。
偏偏身边大兔子爸爸还格外纵容，配合着叫了几次冰水。结果就是正餐没吃几口，光往人家餐厅里的洗手间跑了。
这件事也变成父女两人的趣事之一，而已想起还会拿出来自嘲一番。
也是有趣。
那么贵的水晶玻璃杯，顾筱歌家却是拿来随便招待客人的，可见顾妈妈是个多么厉害的人。
两人和平时放学后自习教室里一样，斜对而坐，各占一半书桌自己做自己的业。苏芽原本今天是要和苏爸爸去玩儿的，周末业昨天就做完了，所以今天来，背包里背的是一本英语课外书，和翻译书。
一边看原著，一边遇见不认识的单词对照着翻。她还准备了个笔记本，每看完一章后，就重新回过头，直接在笔记本上试着汉译出来。
期间顾筱歌如果有什么不懂的题，就直接问苏芽就行了。
两人低着头各做各的事，除了笔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外，就是时不时翻动书页的声音了。
苏芽看着面前句子里出现的陌生单词，正欲拿起放在一边的工具书，眼前页面微暗，然后传来顾筱歌淡淡的声音，“晨曦。”
唔？
苏芽应声抬头，看见原本坐在斜对面的顾筱歌正双手前小臂交叠，支撑在桌面，微微倾身，睫毛敛垂看着苏芽面前的原文书。见她抬头伸手指着某段落眼都不抬的问，“是这句吧？”
苏芽随着他指的看了一眼后，点点头。
“晨曦的阳光缠绕着薄雾，像明明被命运阻扰不能在一起，却依旧纠缠不休的两人。他们没有未来，因为不是薄雾随着逐渐灼热的光芒消失，就是随着雾浓，阳光被雾阻隔。”
少年垂眸低声，面色沉静，淡淡的将这段话翻译给面前的少女听。虽未完全张开的脸还带着青涩和张扬锐气，但当睫毛敛垂下来时，竟显得干净又明朗。
像一株略显瘦弱，沾着未散夜露，傲气立于晨曦中的青竹。
有些倔强，有些青涩。还很傲气。
苏芽抬头看着，竟生出“其实养成系也不错~”的想法。
顾筱歌说完，没等到面前人的回应，眼眸微抬，带着些许疑惑的看向苏芽，一眼就撞进对方那双微圆滚的杏眼中，楞了一下后才眨了眨眼，没好气。
“……你看什么？“
“看你啊。”
苏芽回答，顺便又凑近一点继续盯着顾筱歌那张脸。“哎？你刚才垂眼看着课本的样子好好看啊。”
少年听了，又眨了眨眼，略卷翘的睫毛尖儿上挂了几分羞涩的局促，但脸上的表情倒是崩住，半分没变。
只是耳朵尖儿没忍住染了点儿红。
顾筱歌看着苏芽，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个音来。
——“……呸。”
原本偷偷回家打算给自己儿子一个惊喜，大名鼎鼎的金牌编剧顾素卿，刚推开小书房就这样反被惊喜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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